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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科幻小说的自主化探索之路(一)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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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2-14 10:45:33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本帖最后由 sdhdzx133 于 2012-2-15 21:09 编辑

                中国科幻小说的自主化探索之路(如有不对之处,敬请指正)
摘要:从1904年中国第一篇科幻小说诞生之日起,中国科幻走过了风雨的百年,经历了几次创作高潮,也经历了被批判的低谷,始终探索着有自己特色的发展道路。在外国译著的影响下,中国的科幻小说诞生,她在当时就面临着生搬硬套国外作品的尴尬状态;新中国成立到文革结束之前,她又陷入了工具论的桎梏之中;直至新时期到来,中国科幻界终于以开放的姿态容纳了国外作品的百家之长,同时又回过头从中国的传统文化中寻找根基,找到了中国科幻小说的自己的道路。尽管现阶段她还存在着许多的不足,但作家们的努力和青少年们的热情使我们有理由相信,中国科幻小说的路就在前方。
关键词:自主化,工具论,传统文化,前景
中图分类号:
The exploring road of China's science fiction
Abstract: In 1904 from the first day of the birth of science fiction, China has gone through a storm of science for centuries, has undergone a number of creative upsurge, but also experienced by critically low, and always have their own characteristics to explore the path of development. Translation in a foreign country under the influence of the birth of China's science fiction, she was faced with the embarrassment of copying the state of foreign works; the founding of New China before the end of the Cultural Revolution, she fell into a tool of the shackles of poverty; until the arrival of the new era China's science community has an open stance to accommodate the hundreds of foreign works long, at the same time, back from China's traditional culture to find the foundation of China's science fiction to find their own path. Although at this stage there are still many of her deficiencies, but the writer's efforts and enthusiasm of young people so that we have reason to believe that China's science fiction in front of the road.
Key words: self-reliance, tools ,the traditional culture, the prospect
山东师范大学韩萌萌
一. 中国科幻小说溯源
何为“科幻小说”,从它诞生的那一天起,就有无数的定义,随着人们对其认识的深入,目前中国科幻小说界大多认同著名的科幻作家阿西莫夫的定义:“科幻小说是文学的一个分支,主要描绘虚构的社会,这个社会与现实社会的不同之处在于科学发展的性质和程度。由于现代技术的出现,人类有史以来第一次面临社会的急剧变化。科幻小说是产生于这一现实的文学形式。”
1904年,是中国科幻小说闪光的起点,至今,已走过了100余年的历程。应该说,中国的科幻小说是在国外译著的基础上产生的,不是土生土长的“中国制造”。“荒江钓叟”的《月球殖民地小说》是目前能够考证到的中国最早的科幻小说,作品明显模仿了凡尔纳的《气球上的五星期》。1905年发表的徐念慈的《新法螺先生谭》,也是中国较早的科幻小说,这篇小说选自《新法螺》这本书,该书由三篇科幻小说组成:《法螺先生谭》、《法螺先生续谭》和《新法螺先生谭》,前两篇是译作,译者为“吴门天笑生”,是从日本岩谷小波的译文转译的,原著出自德文。而最后一篇《新法螺先生谭》却不是译作,而是由署名为“东海觉我”的徐念慈在仿照前两篇译作的基础上创作的,他本人也翻译了不少国外的科幻小说。从这两部中国最早的科幻小说来看,她的缘起即与外国科幻有着紧密的联系,那么,在中国科幻百年的发展历程中,她对国外的借鉴与其走向自主化的探索之路就成为推动其发展的双重动力。中国科幻小说产生的年代正是国家处于内忧外患的时代,因此,此时的科幻小说具有浓厚的时代特色,大多寄托了作者的“科技强国梦”,“带有浓厚的改良群治的启蒙色彩” 。纵观中国近代的科幻小说创作,在观念上民族感情极为浓重,而形式上则是大多借鉴了国外的同类作品,有浓重的西化色彩,内容上同时有中国传统文化的积淀。科幻作家们在中西文化碰撞极为激烈的时代里,探索着中国科幻的出路。
二.新中国成立以后至文革结束之前的科幻创作:来自苏联的工具化
新中国成立,科幻小说进入了一个崭新的创作时期,50年代,党中央发出了“向科学进军”的号召,科幻小说此时担负起了科普宣传的历史使命,进入少儿科普化时代,迎来了创作的第一个高潮。
1954年郑文光创作的《从地球到火星》是新中国的第一篇科幻小说,发表后曾一度引起北京地区的火星观测热潮。这篇作品明显模仿了凡尔纳的著名小说
《从地球到月球》,鲁迅在这部更名为《月界旅行》的译著的序言中指出:“掇取学理,去庄而谐”的科学小说,可以使读者“于不知不觉问,获一斑之智识,破遗传之迷信,改良思想,补助文明 ”因而他预言:“导中国人群以进行,必自科学小说始。”在鲁迅看来, 科学小说无疑是向读者传播和普及科学知识的一种非常有效的形式,值得大力推行。毋庸讳言,鲁迅的“普及科学知识”的看法对中国之后的科幻小说的发展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这一目的贯穿中国科幻的百年历史,成为其中心价值之一。因此此时的科幻作品大多是为宣传科学知识而创作的科普读物,切多为儿童科幻,科普化和儿童科幻成为当时科幻的两个最大的特点。作品功利性过强而忽视了文学性,无论从人物、情节还是结构上看都不够成熟。当时较为出名的作品迟叔昌的《割掉鼻子的大象》、叶至善的《失踪的哥哥》等都被称为优秀少年儿童作品,可见当时科幻的创作状态。从严格意义上讲,这些作品不能被称为科幻小说,而只是科幻故事。
由于当时的科幻作品致力于科学普及,使青少年能够喜爱科学,树立用科学知识武装自己,从而建设祖国的理想,导致此时的科幻在结构上进入了一个模式化的阶段。正如叶永烈指出的那样,作品大多沿用了“提出悬念、层层剥茧、篇末揭底”的套路。这样的作品很容易造成审美疲劳,读者在度过一定数量的作品之后,就会熟悉其写作模式,从而失去阅读快感,科幻作品形成了创作热而读者不热情的尴尬局面。如科幻作家萧建亨回顾当年创作情形时指出:“无论哪一篇作品,总逃脱不了这么一关:白发苍苍的老教授,或带着眼镜的年青的工程师,或者是一位无事不晓、无事不知的老爷爷给孩子们上起课来了。于是,误会——然后谜底终于揭开;奇遇—— 然后来个参观;或者干脆就是一个从头到尾的参观记——一个毫无知识的‘小傻瓜’,或是一位对样样都表示好奇的记者,和一个无事不晓的老教授一问一答地讲起科学来了。参观记、误会法、揭开谜底的办法,就成了我们大家都想躲开,但却无法躲开的创作套子。”这段话可谓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当时中国科幻的弊端。以当时著名的科幻作品、作家萧建亨的《布克的奇遇》为例,小说开头是这样写的:
整个故事,是从布克——我们邻居李老的一只狼狗——神秘地失踪,然后又安然无恙地回来开始的。
不过,问题并不是在布克的失踪和突然出现上,问题在这里,有两位住在延河路的大学生,曾亲眼看见布克被汽车压死了,而现在,隔了三个多月,布克居然又活着回来了。
被汽车压死了的狗怎么会活转来的呢?……嗯,还是让我从头说起吧!
这个开头,无疑是提出悬念,引起读者兴趣,然而,如果所有的作品都用类似的开头,那么它能够吸引读者多少的兴趣,就很值得商榷了。中间部分,由“我”带领着读者寻找布克的秘密,层层剥茧,终于发现它是被实验室进行了器官移植的狗,大脑是布克的,而身体却不是它的了:
……专家们决定进行唯一可以使布克复活的手术,把布克的整个身体都换掉……
最后,由研究室的姚主任给读者讲述器官移植的原理,给读者上了一堂科普教育课,也就是叶永烈所说的“篇末揭底”。可以想象,每篇文章都以这样的套路完成,科幻作品失去了多少的读者!
在语言上,由于当时科普的读者主要是青少年,因此作家在创作时会主要考虑青少年的阅读习惯,使作品的语言十分简单、通俗,儿童味十足。这样,无疑照顾了青少年的阅读水平,使少年儿童成为最大的读者群,作品本身的功利目的——科普教育也达到了,然而,如此一来,中国的科幻在那几十年内一直没有大的进步,始终处在幼稚状态,没有能够走向成熟。迟叔昌的《割掉鼻子的大象》的语言可谓是当时科幻语言的一种代表:
我站在窗口向下望。这是个什么样的城市呀,简直跟花园一样!……
突然,一阵孩子的叫喊声打断了我的沉思。
“看大象去呀!看大象去呀!”
从马路的那一头,涌过来一大群孩子,他们一边喊,一边跑。许多大人跟在他们后面。
……
街上的人越来越拥挤了,男的,女的,老的,小的,都朝着一个方向跑,真像过节日游行一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真想不透。
这样的语言,不像是科幻作品,而十足是儿童文学的腔调。如此一来,使科幻本来有可能争取到的成年读者失去了,这种伤害,直到现在仍在中国的科幻界产生着影响。至今,科幻小说的读者群仍主要是青少年,虽然她早已不再是以前的那种结构与语言,但在国人心中,科幻却还是“少儿读物”,因此,绝大多数成年人在闲暇时刻,宁愿拿起一本武侠或者言情来消遣,却不愿意看一篇科幻小说,在成年人的意识里,看科幻与看童话差不多,是幼稚的表现。
萧建亨在回顾自己的创作历程时,曾说:“我一直是在科普的旗帜下写作科幻小说。”后来,他感叹:“中国的科幻小说的发展一开始就伏下了一个潜在的危机。这危机就是‘工具意识’过于强烈——仅仅把科幻小说当成了一种普及科学知识的手段,而忽略了科幻小说作为文学品种之一的文学品质。”萧建亨经过反思,指出:“中国科幻小说如欲求得发展,只有恢复其本来面目——应首先强调她是‘小说',既是小说,当然就是文学作品。”萧建亨的这段话,可以说是对中国科幻小说走过的一段弯路的深切反省。
将“科学”功能夸大到极致,以至使科幻小说完全沦为“工具论”附庸的现象,与当时的中国受苏联科普化创作的影响是分不开的。当时,中国在很多方面都学习“苏联老大哥”,当苏联的科普作品被大量译介到国内时,无疑影响了一代科幻作家的创作思想。然而,“中国现代文学的成就与不足,可以从对待外来影响的态度这一层面看出。它的主要缺欠并不是所谓无选择的不顾国情的‘照搬’,不是由于过分地引进利用而产生严重的不利后果,而主要是由于过分强调中国国情和时效性,强化选择性,把某种文学样式作为完美的模式用来排斥其他‘新声’,从而在文学观念意识上发生了从‘原来还有这样多的样式’到‘只应该是这样的样式’的变化。 ”这种观点同样适用于中国对待外国科幻的态度上,自从发现苏联的科幻创作能够起到科普宣传的作用后,作家们仿佛抓到了创作的真谛一般,拼命地将科幻往工具化的道路上引领,甚至使其走向了“非文学”。终于,这种创作模式走向了穷途末路,失去了读者,作家们也失去了创作的激情。最为重要的是,不论哪一种文学体裁,一定要有自己的民族特色,才能在本土和世界上立足。遗憾的是,此时的科幻却仍处于模仿和借鉴的阶段,大多数科幻作家同时受到了凡尔纳和苏联的双重影响,在创作目的上遵循的是苏联的工具论,而在形式上又是凡尔纳式的严格的科学原理和严谨的逻辑推理,最终创作出来的作品很多不伦不类,“知识硬块”与故事情节基本脱节,这种状态,使中国的科幻小说难以为继。总的来说,此时的探索没有取得好的效果,虽然形成了短暂的科幻高潮,从长久来看,却对我们的科幻造成了难以弥补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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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2-2-14 13:55:50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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