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成长是一个过程,我们的教育不一定总能立竿见影,他们的发展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作为教育者的我们都应学会等待。 那团黄云不见了 平阴县实验学校:王子盈 早晨到校,在班里巡视一圈,学生们都已进入早读状态,一切正常,但我又隐约感到有些不同,于是心里留意,又在班里转了一圈。当我走到小A跟前时,猛地明白了,原来他头上少了自寒假开学以来一直让我头疼的那团“黄云”——假期染黄的一头黄发。于是以小A的黄发为主题的画面相继在脑海里出现。 开学了,学生如期、如数到校,不同的是他们的个头都长高了不少,有几个同学的发型和服装有些特别(《中学生日常行为规范》第一条规定:中学生应自尊自爱,注重仪表,穿戴整洁,朴素大方,不烫发,不染发…… ),尤其是小A的头发还染成了耀眼的黄色,分外扎眼。我知道这些都是假期的原因,在班会上重申一下校规,讲一下要求,同学们会很快进行整改。不料,一个星期过去了,小A并没有对他的黄发进行处理。 他的明知故犯和坚持激怒了我。不过,我并没有发作,因为我感觉,这个小家伙肯定是做好了跟我做斗争的准备的。不然,他也不会如此镇定的保持他头顶上的那抹“灿烂”,激怒我应当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没准他正期待着我的暴风骤雨呢!想到这些,我不由心里有了另外一个主意:让我试试能不能用智慧、宽容之水泡塌这堵叛逆、固执的小墙。 星期二,我把他叫到走廊说:“你染了头发显得很精神,谁让你染得呀?”“我……自己……”他回答时语言有些迟疑,神情有些错愕,我想他肯定没有想到我会这么柔和的问他,应当说此时的他在心理上产生了落差。那么,这个落差能否成为他转变的一个端口呢? “明天星期三,你知道是什么时间吗?”“不知道!”“是德育处和团委对全校学生进行常规检查的时候。”听到这里,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后脑勺,眼神变得不安。“你也知道,染头发是违反校规的,对吧?”“嗯。”“那咱索性冒一次险,如果检查团不因你的染发给咱班减分,你就不用处理它,再说你染发也花了不少钱,再染回来还得再花钱,怪浪费的,但是如果咱班每次检查都因你的头发而减分,那该怎么办呢?”他没说什么,据我对这一年龄段的孩子的了解,他不一定立刻转变,他可能会存在侥幸心理。我什么也没说,我想静观其变。 第二天早读,学校检查时我借故离开了,远远地看到政教主任把他叫出教室单独训话。 语文课,我几次走过他桌旁,他都偷偷地用眼瞟我,但我没有找他,因为该说的都已说过了,班里减分已成事实。 我在等待。 接下来的几天我差点失去了耐心,那朵“黄云”在我的意识里快变成TNT了。但我强迫自己,一定要镇定,否则我所有的忍耐和宽容都变得毫无意义! 小A也不轻松,因为他很少主动出现在我跟前,即便是遇到我,也会尽量地躲避,其实,也正是他的躲避让我感到他依然在乎我对他的看法和态度。只要他在乎,教育就有成功的可能。 就这样,胶着了一个星期后,“黄云”消失了! 我想,如果一开始就对小志严厉批评;或兴师动众,请他的家长;或发动班里的舆论都有可能让他剪掉头发。但是,这些强迫式的措施会不会让他对老师、对家长甚至是对整个班集体产生抵触也未为可知。 教育家阿伦·C·奥恩斯坦说过:“教育者必须学会在各种令人失望的情况下仍能建立起对学生的信任,因为只有在信任的庇护下学生才能良好的发展。”人之向善的能力与生俱来,我们有什么理由怀疑学生不能最终靠自己的力量战胜问题行为?“黄云”不见了,这说明小A的本质不错,虽然他身上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他有着向善的潜意识,他需要的是宽容、信任和时间。 当天的《班主任工作手册》上我写下了这样一段话:“每个学生都期待着往好的方面发展,作为成人的师长,我们要给孩子们时间,学会期待,等待他的成长,静听花开的声音!” |